大屋正中,是堂屋,梁上绘有龙凤,堂屋后面是厢房,左右各两弄,前后双间房,青瓦木屋,冬暖夏凉。主房右侧原来是两层四弄的杂屋,现在修建了新房。
祖辈来自于新化。户主:方任朝,我的外公,在方家排第二,勤劳俭朴,诚实厚道;曹国桃,梅城人,下嫁到方家,一生为人热情大方,为晚辈积德颇多。
50—80年代,物质供应稀少,经济条件有限,梅城街上很多居民,只要天气晴朗,就来到方家大屋所在的木冲、干冲砍柴,不知多少人在方家大屋吃过饭,吃过擂茶,不知多少人次在方家热过饭,喝过煎茶,都无法统计了。在梅城老一辈居民中多有点赞。
笔者出生于方家大屋,小时候在木冲生活过多年,一山一水、一草一木都很熟悉,对这里有一种特殊的情感。哪边山上有板栗树,哪个山界有杨梅,哪条小溪有彭夹子(螃蟹),哪个山洞有杀帮(牛蛙),都一清二楚。
那时候,砍柴的人多,要到又陡又险的山上才有好一点的柴。有一次,我与同伴田山舅、青山舅到屋后陡山上砍柴,手扯一根树藤断裂,人从光秃秃的陡坡上后滚翻滚下,幸亏一个树桩堵住,不然会有生命危险。还有一次,开早班扯秧,睡过了一会,找到大界上,不见人影,只得怏怏返回。
记得不管如何调皮,外公、外婆都不会打我们。冬天,木房夹层里堆放了许多干红薯藤、干花生苗、干稻草等物,我们不懂事,就在草堆中间生火烤火,如失火,后果不敢设想,发现后被“臭”骂一顿,我不记得了,表哥益群还有印象,可能是他大一点,被骂多一点。还有一次,不知谁找到外公的猎枪玩耍,表哥模仿大人用硝铳对准我弟立新扣动了扳机,幸亏引火药受潮没响……
还在梅城读初中时,我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,可外公带着几个土鸡蛋,从木冲步行十多里,专程赶到梅城来给我庆生,我很感动,给我留下很深印象,几十年了,还记得清清楚楚。外公晚年得结核病,不治。外婆享年90多岁。
外公、外婆的晚辈都“混”得很好。大女丽华,是村上的妇女主任,大郎喻福佑,就职于农业银行,贵为行长;二女月华,人民教师,二郎向昭明,4岁就父母双亡,靠吃百家饭勉强保命,“小学本科”毕业,14岁到仙溪镇政府食堂煮饭,没有任何背景,靠自己勤学好问,当上国家干部,退休于局级。大儿子雨阶,为人精明达理,官至中学、联校校长。次儿少阶,靠自己的勤奋努力,当上了村长,后调入林业局工作,二媳妇翠华,既当农民,又当教师,两个公务员,没有做生意,硬是靠勤奋努力,也置有多处房产;四儿助山,也新修华堂,异彩缤纷。
如今,三儿文阶之儿、媳再创辉煌,在木冲修建大厦一栋,举行大典。他们在番禺经商多年,置多处实业。还有孙女红妹在上海、扬州、梅城等地有众多家业。有孙辈在浙江高就实权,或就职于百年学府安化一中或信用社。曾外甥欢欢也在广东兴家立业。
方家大屋,见证了国家百年来由贫弱到富强的历史,是现今无数个富裕中国农民家庭的一个缩影。没有强的国,哪有富的家?我们要衷心感谢共产党!
现在硬化道路也扩至4.5米,决定依托百年古宅和新修建的现代豪宅,开展农家乐吃住项目,桌上的饭菜原料均由自己种植或是到山上采的野菜、竹笋、土蕨,自己散养的土鸡,自家鱼塘的泉水鱼,自己养的土猪用柴火慢慢熏制的腊肉,不到街上买任何荤菜、蔬菜,“岩巴盐,柴火饭,吊锅菜,六月还要盖棉被”,这都是实话。这里空气清新,泉水叮咚,鸟语花香,夜深人静,山风习习,蛙鼓蝉鸣,城市人向往的,在此都可以实现。
百年古宅,方家大屋,风水宝地,人杰地灵,在新的世纪一定会焕发“青春”,重放异彩。